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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閱讀提示丨百姓誰不愛好官?把淚焦桐成雨。生也沙丘,死也沙丘,父老生死系。父老對誰生死系?在百姓心窩裡,扎根的人。身體歿了,精神還活著。
  整整50年前,1964年3月23日,焦裕祿離開他嘔心瀝血的蘭考去治病。已肝癌晚期、皮下擴散的他,強忍劇痛,彎著腰,一步三回頭:“我幾天就回了”。蘭考人民沒有盼回他們的好書記。他太累了,生命之鐘在5月14日停擺,年僅42歲。
  今天,焦裕祿幹部學院旁焦裕祿當年親手栽下的那棵焦桐已長成參天大樹。全國各地來進行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培訓的學員在這裡,以焦裕祿為鏡,學做人民的好公僕。
  根深葉茂
  “泡桐為什麼枝繁葉茂?因為它深深扎在蘭考的土地上。”焦裕祿的話,穿越半個世紀在天空迴蕩。初到蘭考時,焦裕祿連走三個大隊看不到一棵樹。苗一栽上,就被風沙狂暴地連根拔起。
  為什麼唯獨泡桐立得住?這種生長極快的落葉喬木,耐沙荒、耐鹽鹼、耐瘠薄。它的根扎得特別深,少則幾米,多則近20米,直達淺水層。半個世紀以來,泡桐以其頑強的生命力,喚醒了豫東大地沉睡的生機。在蘭考,老百姓稱泡桐為焦桐。
  50年後,人們追憶“老焦在蘭考的475天到哪兒去了?”
  答案是:風沙中,暴雨間,寒風裡,驕陽下,最困難的鄉親身邊……一年零三個月,焦裕祿走訪了全縣140多個大隊中的120多個,行程5000餘里。
  當年在蘭考火車站旁瑟瑟發抖,準備到蚌埠討飯吃的窮娃子雷中江如今已是76歲的老人。他至今記得1963年3月的一個夜晚,焦裕祿一手握著他的手,一手攬著他的肩,問他哪個村的,到哪裡去。衣薄褲單空肚皮的他心頭一熱。
  那是一個冬日,焦裕祿頂著鋪天蓋地的鵝毛大雪和越刮越緊的北風,走進梁孫莊低矮的茅屋,為雙目失明的大娘和生病的大爺送上麵粉和錢。老人問:“你是誰?”焦裕祿答:“我是您的兒子。”
  櫛風沐雨
  是樹,就要櫛風沐雨。生長在“善淤、善決、善徙”的黃河岸邊的焦桐更是如此。
  1962年12月6日,焦裕祿來到蘭考,正值豫東大地內澇、風沙、鹽鹼三害最嚴重的時候,不少村莊糧食絕收。“春天白茫茫、夏天水汪洋、秋天不見收、冬天統銷糧。”“好過的正月、難過的二月、饑荒面瘦的三月、見神見鬼的四月。”這是當年蘭考困境的真實寫照。
  “幹部不領,水牛掉井。”上任伊始,焦裕祿就把“勸阻(逃荒)”辦公室的牌子換成“除三害辦公室”。他立下軍令狀:苦戰三年驅走三害!
  “沒有調查研究就沒有發言權。”焦裕祿抽調20名幹部、老農和技術員,組成調查隊,追洪水查風口探流沙。查清全縣大小風口84個,逐個編號、繪圖。他在激流中探水情,淤塞的河渠,阻水的路基、涵閘查得清清楚楚,繪成詳細的排澇泄洪圖……
  摸清了底子,焦裕祿開出除三害的方子——治沙:造林防沙,百年大計;育草封沙,當年見效;翻淤壓沙,立竿見影。治水:夏秋兩季觀察,冬春乾燥治理,再觀察再治理,觀察治理相結合。治鹼:翻淤壓鹼,開溝淋鹼,打埂躲鹼,台田試種,引進耐鹼作物。
  到了1965年,蘭考這個豫東歷史上最缺糧的縣初步實現糧食自給,許多隊還有了儲備糧。
  呼吸相通
  焦桐會“呼吸”,疏鬆度適中,不易變形,共振性極佳,是製作二胡、古箏、琵琶等民族樂器的上等材料。目前,蘭考全縣有民族樂器廠數十家,產品銷往全國各地,出口20多個國家和地區。昔日的“抗災樹”如今成了蘭考人民的“搖錢樹”。
  焦裕祿之所以在蘭考僅一年多就能取得實績,關鍵一條就是他相信群眾、依靠群眾、拜群眾為師、為百姓辦事。他的工作方法就像會“呼吸”的焦桐。吸者,問計於民從群眾中來;呼者,典型示範到群眾中去。
  當年“人吃不飽牲口遍地倒”,唯獨老韓陵村飼養員蕭位芬能把牲口養得膘肥體壯。焦裕祿組織推廣會,請蕭位芬講經驗。不料他養的驢跟來,徑直跑到講臺上。原來,這頭驢自打生下來就沒了“娘”。蕭位芬省下口糧喂它,還找來母羊
  喂奶。驢崽不會吃,老蕭就把母羊抱上桌,方便驢崽在桌下吮奶。
  東壩頭鄉有個“下馬台”,是蘭考最大的風口,行走艱難。焦裕祿調研時看到村民魏鐸彬父母的墳被風颳得棺材都露出來了,魏鐸彬挖來淤泥蓋在沙上,果然把墳壓住了。焦裕祿很興奮,立即帶領大家翻淤壓沙,栽上樹,沙堆慢慢就固定住了。
  如今的“下馬台”再不見漫天白沙的舊模樣,周圍一片焦桐林子,遠處上百畝的連片小麥長勢喜人。
 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。焦裕祿非常重視以點帶面、典型示範的作用。1963年秋,焦裕祿組織召開會議,大張旗鼓樹了四面紅旗——韓村的精神,秦寨的決心,趙垛樓的幹勁,雙楊樹的道路,迅速把個別經驗變成集體經驗。
  筆直參天
  50年前焦裕祿親手種下的那棵焦桐如今直入雲霄、枝繁葉茂。
  焦裕祿出生在山東崮山鎮一個貧農家庭里,年幼喪父,曾被押送到撫順煤礦當苦工,骨子裡有正氣。
  時任蘭考縣委辦副主任的張明堂坐在焦桐下回憶起1963年的三伏天,焦裕祿帶著他到城關鄉王爺廟調研,口渴難當嗓子冒煙,吃了路邊地里幾個打瓜。老焦讓他給瓜主送二兩糧票和兩毛錢。瓜主說,不值錢不用給。
  看到錢沒付,焦裕祿把他帶到黃河大堤邊,說:“他不收,我們不可以不給。惡習是從小事養成的。”張明堂打心眼裡被老焦的人格魅力折服,趕緊把錢送去。
  焦裕祿是一面清廉“鏡子”。一床被子用了幾十年,衣服、鞋襪補了又補,全憑一輛自行車和一雙鐵腳板走遍蘭考大地。生命最後一刻,他把大女兒守鳳叫到病床前,交給她一隻自己戴的表和一支鋼筆。他說:我沒啥好留給你們的了……
  帶頭艱苦、不搞特殊的家風,是焦裕祿留給六個孩子最厚重的家產。
  大女兒焦守鳳當年本來有機會有份體面的工作。結果老焦把她送到醬菜廠,成了一個乾臟活累活的臨時工。一次,焦裕祿發現孩子看戲沒買票,當即把全家“訓”了一頓,讓孩子立即把票錢送給戲院。後來還專門起草了《幹部十不准》,規定全縣任何干部不准特殊化。
  以焦裕祿為鏡,就要學習他繃緊拒腐防變這根弦,堅持立身不忘做人之本、為政不移公僕之心、用權不謀一己之利,保持共產黨人清正廉潔的政治本色。焦裕祿離開我們50年了,他的精神跨越時空,歷久彌新,無論過去、現在還是將來,永遠是億萬人民心中的一座豐碑。據新華社電  (原標題:學做一棵焦桐扎根人民沃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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